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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六章白雪公主的故事 (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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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,所以,那莫志澤也並不知道他仍留在了皇城,當然,有心之人除外。

於是,大半夜,左絲竹又摸回了自家小院,摸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
某女不在的日子,這左七炫日日就和冷擎蒼睡,所以某女那房子這時間是無人的,左絲竹爬到床上,無人打擾,四腳朝天睡得很是舒坦。

清晨,陽光燦爛明媚,左絲竹睡得正沈的時候,忽然一個身影,極快的從外闖了進來,一下就爬上床,撲到毫無反應的某女身上,甜喊道:“娘親,你回來了……”

緊接著,又有一個小小身影跟著走了進來左絲竹的房間。

“娘親,娘親……”

叫了半天,某女還是沒啥反應,左七炫開始大搖了起來。

動了動眼,左絲竹有了些清醒的跡象,微微睜開半只眼,才看到趴在自己懷裏的兒子,一絲暖意慢慢地在身體中蔓延,雖然某女這媽做得實在不怎麽樣,但左七炫這兒子卻做得很不錯,從來都是以老娘的話為聖旨把老娘排在心中第一位。

想著想著,左絲竹笑了笑,一把抱緊自家兒子,親了一口。

往日裏,左七炫可是很愛被娘親親小臉,可今日不知為何,似乎有些羞澀,扭了扭身子,睜大了圓眼對某女說道:“娘親,子悅來找我出去玩,可以嗎?”

“子悅?冉子悅?”你那小女朋友?

左絲竹順著左七炫手指的方向看出,才發現有個小女娃正坐在房內的圓桌前,望著他們母子倆呵呵的笑著。

大概兩歲,和左七炫差不多大小,線撲撲的小臉蛋,長了一雙水靈靈的眼睛,不染一點塵埃,小辮兒朝天翹著,粉紅色的發帶在頭上一顛一顛的,像兩只飛舞的彩蝶,尤其逗人喜愛的,是子悅那一笑就隱現的小酒窩,好一個漂亮孩子。

果真如自家兒子所說,她一笑,我的心就淩亂了。

左絲竹努力表現得溫柔點,對子悅招招手,示意其過來。

想來也是大戶人家的孩子,這小子悅無半點怯生,一股煙就跑了來。

左絲竹將她抱在床上,近來一看,更是可愛,白嫩嫩的瓷娃娃。還是生女兒好啊!某女很是羨慕喜愛。

看著自家娘親都只盯著子悅看,左七炫有些吃醋了,不快的又搖了搖左絲竹的手臂,想引起註意。

低頭一看,左七炫又是撇著小嘴,某女一頭黑線,俺家兒子也太戀母了吧!

“額~~~~七炫,你去給娘親打點水來洗臉,可好?”

點了點頭,左七炫一下又笑了,甜笑著翹個小屁股,朝門外跑去。

叫他做事都這麽開心,某女全身一抖,自己兒子似乎有點傻,真不知道是像了誰?

一聲嘆息啊……

轉頭,還是先關心關心未來兒媳婦吧!左絲竹正準備開口,卻沒想子悅倒先說話了。

“阿姨,你家七炫在追我?”

一開口就是開門見山,直接得很,也不管人家娘親的心理承受能力,幸好某女不是一般人。

“他為什麽追你呢?”

“他喜歡我唄!”小子悅笑得酒窩又跑了出來,很是自信說道。

“那他又為什麽喜歡你呢?”

“他想親我唄!”一副了然的樣子。

額~~~~

聽到這回答,左絲竹有些被雷到,兩歲的小孩都這麽懂事嗎?

無力的某女繼續問道:“那子悅,又是怎麽知道他想親嘴呢?”

“因為,七炫一直把嘴往我的臉上湊。”

翹起胖胖的手,小子悅指了指嘴角。

滴了幾滴汗,左絲竹不由暗自反省:自己是不是有教過兒子,辣手摧花這一招……

“額~~~~這個小色狼,子悅你不要怕,對付他,你只需要狠狠的甩一巴掌,就行了。”

某女完全不在意這是自己的兒子,還狠狠一巴掌呢!

但小悅悅卻是聽得莫名了,看了左絲竹幾眼,問道:“為什麽要打七炫?”

“額~~~~不打?那該要怎麽辦?”某女也很是莫名。

聽到這話,冉子悅彎起了月亮一樣的眼,甜蜜的說道:

“我就轉頭,把嘴巴對上去,嘻嘻……,這樣七炫以後就跑不掉了。”

OMG!左絲竹一手扶住床頭,一手撫住胸口,似乎有些承受不了這刺激。

“阿姨,其實我早就想來和您說了,七炫以後是我的人,你可不能再給他找女朋友~~”

換上一臉嚴肅的表情,冉子悅對左絲竹說道。

摸了摸頭頂的汗:“額~~子悅啊!你還小,這麽就認定了以後一輩子的男人,是不是太草率了。”

聽到這話,冉子悅睜大了一雙黑黝黝的眼,直直的盯著某女看了半響,才說道:“阿姨,您是不是不同意我和七炫交往?”

“啊~~~~沒有,絕對沒有。”某女急速搖著頭。

“阿姨很喜歡你,就是因為喜歡你,阿姨才和你說這些的。根據阿姨的經驗啊!這男人一定要多挑挑,你看阿姨到了現在,不還在尋覓中嗎?你這麽小,就敲定終身,以後會後悔的。”

說完這長篇大論,看小子悅還是接受不了,某女不由又加了一句:“再說了,你不覺得我家七炫有點傻嗎?”

連自家兒子都開始詆毀了,小悅悅的眼更暗了,認定自己的猜想,七炫他媽就是不同意。

沈痛的再看了左絲竹一眼,子悅轉頭對向窗外,神色有些憂郁,許久才吐出幾個字:

“阿姨,女人何苦為難女人……”

一口血差點噴出,左絲竹捶胸頓足,自己真是好心啊!

“阿姨,青春苦短,女人最怕的就是,像阿姨您這樣,一蹉跎,就剩到了這個歲數,天大的杯具啊!……”

我?蹉跎?剩?

20歲?天大的杯具?

冉子悅那一臉的深沈~~~~深深刺激了某女。

等左七炫端著洗臉水回來時,他娘親已經趴在床上,兩眼翻白,口吐白沫……

果真驗證那句,長江後浪推前浪,前浪死在沙灘上……

吃過早膳,左絲竹完全無力再關心自己的兒子,還有那未來的兒媳婦了,生怕又被懷疑:女人為難女人。

一把辛酸淚,拉上小白,這回還喚上了小月丫頭,某女要出去散散心,沈澱下思緒,思考思考下自己的人生,是否真如小子悅所說:蹉跎了人生,成了天大的杯具!

牽著小白,一行三人漫無目的的朝城北郊外走去。

某女心情有些低落,只管直直朝前走,也不說話,很快就來到了一樹林旁的小湖邊,四周人煙頗為稀少。

站在水邊,柔軟的輕風拂面而過,入目的是那碧綠的湖面漾起一圈圈波紋,觸及彼端消失殆盡。

隨手抓起一把石子,左絲竹朝湖內一個一個扔去,嘴裏不停念叨:“該死的穿越……”

小白和小月默默站在一旁,都不太敢出聲。

而此時,身後茂密的樹林裏,隱約人聲傳出,鏡頭放近,只見蘇帛洱和無影兩個人,貓著身子正躲在雜草後,偷看著某女。

“王爺,你真決定要如此?”

無影手上端著一碗也不知道是什麽的紅色液體,一邊往蘇帛洱身上抹著,一邊問道。

“少廢話,趕緊給我抹!”很明顯高壓鍋對無影同志很沒耐心,眼裏只有湖邊那左絲竹。

撇了撇嘴,雖說王爺恢覆以往的人氣,無影很開心,可是一想到好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惡劣,無影同志就不平,說道:“王爺,恕屬下直言,只怕您這苦肉計對王妃行不通。”

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女人多惡毒!無影暗自腹嘰。

瞪了無影一眼,蘇帛洱現在完全是情人眼裏出西施,容不得別人說某女一點不是。

☆、苦肉計

看蘇帛洱這態度,無影同志覺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,十匹馬也是拉不住王爺朝地獄挺近的決心。

今日一早,蘇帛洱一行人就從客棧退了房,大搖大擺出城了。

這次再出城,蘇帛洱沒有騎馬,而是選了一輛大馬車,從了進去,為何要如此呢!一切都是為了避人耳目,蘇帛洱只是想留在左絲竹身邊,但卻並不想讓他人知道南詔國三王爺留在了東日皇城,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,畢意現在東日國和南詔國才開始往來,關系還很微妙,他一個南詔國王爺久在東日皇城,怎麽也說不過去。

一行人出城沒走多遠,蘇帛洱就帶著無影從馬車內暗是離開了,並囑咐,剩下所有侍衛拉著這空馬車,一路不要做過多停留,直回南詔國,並將自己親手寫的一封信函帶給蘇泊宇,只盼能得到理解。

左絲竹在湖邊墨跡著,今日被小子悅一打擊,某女自信心似乎有崩盤的可能,頭,一又委屈的眼對上小月問道:“小月,你家小姐我是不是老了?醜了?蹉跎啦?沒人要了?”

之前,第一次聽到左絲竹說要努力找個第二春,第三春的時候,小月楞是快驚掉了下巴,雖說小姐確實國色天香,可畢竟已經嫁過人了,自古一女不侍二夫,這小姐到底是哪裏來的膽量,敢有這樣彪悍的志向。

但是,現在跟著左絲竹也有些年月了,這次來到這東日國,看得多了,世界大了,小月慢慢也沒有以前那麽呆和死板了。

看左絲竹在東日國到處折騰,小月才發現女人原來也可以做很多事情,想別人不敢想,做別人不敢做,雖然左絲竹沒有做成過什麽正經事,但也足夠讓小月慢慢明白,女人還可以有很多種活法,一切皆有可能。

說實話,左絲竹雖然生了一個孩子,但還真的一點也看不出,比起三年前落水前的左凡兒,現在的小姐,絕對美過太多,無關外貌,只是一種氣質。(額~~~~~~~可能後娘我在這裏寫某女有氣質,一般人都接受不了,呵呵!)

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,小月總感覺左絲竹這幾年完全是脫胎換骨,面凝鵝脂,唇若點櫻,眉如墨畫,神若秋水,說不出的嬌艷若滴,肌膚晶瑩剔透,流光溢彩,周身還經常會莫名泛起淡淡的粉色光澤,圈著某女,即使最簡樸的衣裳穿在身上,也遮不住那光芒,真似那仙子下凡,就怕一不小心要飛仙而去。

也難怪小姐經常要把臉抹黑掉,慢惹麻煩。

有時候自己真不想明白,王爺當年怎麽舍得下這麽美麗的王妃,卻喜歡上那青樓女子。

仙兒姑娘住的問仙閣,王妃住的落凡客,現在再想來,小月才懂得,原來從一開始,王爺心裏就裝了一位仙子。

只是,不知道現在的王爺有沒有明白。

問仙,動漫不一定是仙。

落凡?才是真正仙落凡塵。

對於蘇帛洱和左絲竹的過往,小月也只能是一聲嘆息,雖然現在的小姐有些頑劣,但絕對是一個真性情的女子,待人也是發自真心的好,只希望能如小姐所願,讓她找到美好的第二春,額~~第三春暫時就算了吧!

雖然,這邊有小月的鼓勵,但某女顯然情緒仍不太高,拉起同樣垂首的小白,又不再說話了,轉向來時的路,往回走去。

小月也只能安靜的跟在身後,只是沒走多遠,忽然,前方小路旁的草叢裏露出一撮明顯的白色,更朝前走去,才看清,有個人躺在那裏,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。

一身白色錦袍,起碼有一半染成了紅色,手臂處似乎還在流著血。

小月看著,不由驚呼了起來。

很明顯,走在前面的小白和左絲竹,也瞄到了這個半死不活的,但也僅僅是瞟了一眼,某女腳步卻沒有半點停頓繼續走著,似乎沒有理會的打算,小月急了,畢竟是一條人命。

鼓起勇氣,不由對前方的左絲竹喊道:“小姐,這裏有個人受傷了,我們過去看看吧!”

聽到這話,某女停下了腳步,轉過身來,對上小月一臉哀求,不同蹙了蹙眉頭,思索了片刻,左絲竹擡起腳,直接朝那草叢處走了去,小月一見,趕緊跟了上前。

走近,兩人外加小白很快就看清了草叢裏的一切,只見一個長相很普通的男人,閉眼躺在那裏,臉色很是蒼白,衣裳多處被割破,手臂那有個明顯的傷口,還正在流著血,白色錦袍上也染上了不少血漬。

左絲竹站在一旁,雙臂抱胸,一臉冷色,完全沒有同情心的,用腳踢了踢地上的人問道:“死了沒有?”

那男人似乎也有感覺,眉頭緊了緊,好像全身很是疼痛,嘴裏喃喃發出低吟。

一見這情況,小月眼睛亮了亮:“小姐,人還沒斷氣,我們趕緊帶他進城看郎中吧!”

不過很遺憾,小月的同情心完全渲柒不了某女,左小姐一臉的高深莫測,看著那男人平凡的不能再不凡的臉半響。

轉上對上小月,某女開口了:“小月啊!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?”

“什麽話?”小月有些莫名反問道。

左絲竹輕嘆道:“小月,這路邊的野花不要采,是撿都不能撿啊。”

額~~~~~~~~~~~~怎麽扯到路邊的野花了?小姐的意思,莫不是不救?

躺在地上裝死的蘇帛洱,卻是眼角*了兩下。

低著頭,小月有些諾諾的開口了:“小姐,小月不太明白你說的野花,不過,你看這裏人煙衡稀少,如果我們不救這個人,只怕他就只能在這裏等死了。”

“等死,那也是他的命。”

一聽左絲竹這話,又看看地上仍在痛苦呻吟的男人,小月有些想流淚了,哀求起來:“小姐,你看他多難受,我們就做做好事,幫幫他吧!”

躺在地上的某男也想流淚了,暗想,幸好今日還有這個好心的丫頭,等回南詔國,一定要好好賞賜這丫頭。

看著小月如此堅定的態度,某女有些難為的撫了撫額頭,一聲嘆息:哎!算了,就如小月所願,幫幫他把!

一看左絲竹的神情,外加那一聲嘆息,小月又想流淚可,都說了小姐其實很善良的,沒等某女吩咐,小月就直接上前,準備將那男子扶起身來。

只是小月手剛碰上某男,左絲竹卻開口了:“小月你在做什麽?讓開,站一邊去。”

額~~~~~~~~~~小月停下手來,莫名的望著某女。

轉頭對上一旁的小白,左絲竹瞇了瞇眼,吩咐道:“小白你去,給他兩腳,送他上路吧!”

小白完全沒有反抗,麻木的,且極度迅速的上前,用他的驢腿,朝某男胸前狠狠啃了兩腳。

兩腳下去,地上的男人表情不痛苦了,也不低吟了,徹底沒動靜了。

某女滿意的看了兩眼,一張天使的笑臉,再對上一臉呆楞的小月說道:“這樣安心了吧!幫他徹底解脫了,不會瑞痛苦了。”

說完,某女又低頭喃喃自語道:“長這麽醜,根本就不該來這個世界。”

走~~~~~~~~~~~~~~~~~~~回家~~~~~~~~~~~~~~~~~~~~

一甩發,左絲竹拉上小白朝前走去。

小月仍然是默默跟在某女和小白身後,看著前面這兩個魔鬼身影,小月的眼淚是怎麽都止不住了,嘩啦啦直流~~~~~~~~~~~~~

等到某女她們走遠,看不見影了,無影同電才一臉死灰的從暗處跑了上前,一撲到蘇帛洱身旁,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出來,嚎啕大哭:“我的王爺啊!屬下都說了,對那惡女使苦肉計沒用,您偏不聽,您這麽去了,可叫無影以後該怎麽辦啊!”

啊~~~~~~~~~~~~~~~~~~~~~蒼天啊!無影同電痛苦吶喊著。

這悲情的演出啊!死人都能被叫活。

這時,躺在地上的蘇帛洱卻慢慢睜開了眼,一臉的黑沈,手撫胸前的驢印,緩緩坐了起身。

無影一見,呆了呆,趕緊上前扶了一把:“王爺,你沒事啊!”

“閉嘴,你很希望我有事啊!”

顯然,蘇帛洱此刻的心情很不好,很不好。

這該死的女人,一如既往的讓人想掐死,剛才若不是自己有些警惕,在她出聲後,就用內力護身,只怕真要被那小白踹掉半條老命。

轉頭,又對上眼前的無影同志,蘇帛洱一把扯下臉上的面具,恕道:“這是你給我找的面具?”

“額~~~~~~~~~王爺,不是您要低調點嗎?長得太帥,怕引起別人註意。”無影趕緊解釋道。

“閉嘴,去給我換張,自怎麽帥,就怎麽來。”

望著手上這張臉,再想到某女最後說的那句話,蘇帛洱就是一肚子火,遇到這左凡兒自己就沒順利過。

一聽蘇帛洱這話,無影同志卻是睜大了眼,一臉痛死說道:“王爺,您莫不是還是繼續用這苦肉計!”

☆、龍昊天

第二日,仍然在家休息的左絲竹,一大早拉著小白,帶上小月又要出門散心了。

這次換了個方向,既然昨日城北死人了,今日就朝城西郊外方向行進吧!兩女一驢,又是另一個聲場景。

走過一山花爛漫的小山坡,淡淡的陽光斜斜地投射下來,柔軟的輕風拂面而過,一陣淡雅的花香撲面而至,垂眸落下,入目漫山遍野的野花,觸及彼端消失殆盡,灼人眼球。

山野間滿是隨性張揚的美,可是這麽美麗的環境,又隱隱約傳來痛苦的低吟聲,擡眼望去,只見山坡拐角一隱蔽處,又躺著一男人,似乎也重傷,緊閉著又眼,*發白,在那喃喃低吟了。

可是,這一次再看到與昨晶燈似的畫面,小月卻沒有開口,連眼都不敢多看,擡頭挺胸,目不斜視,忍住內心的無奈,小月也學著一臉坦然,視若無睹的從那人身邊走過,只管直直漠視的朝前走去,就怕左絲竹又一聲令下,直接送人家一程。

只是,正要走過時,左絲竹一雙眼死盯著那倒地的男人,對小月喚道:“小月,等一下,這裏有個人受傷了,好像很痛苦的樣子。”

一聽這這魔音,小月的心抖了一下,苦著個臉回過頭來:“小姐,昨日我們才做過好事,今日這人就不要理會了吧!會有別人經過,救他的!”

小月這樣說,左絲竹卻呆了幾秒,似乎有些不也相信這話是從小月口中說出,某女的臉很快沈了下來,一臉痛心的開始說教:“小月,小姐我從來都是教導你,要有愛心,要有同情心,要樂於助人,今日,你我遇到如此可憐之人,你怎能說出這樣冷血見死不救的話呢!在這荒郊遇林的,那萬一滑出現,他不就死翹翹了!”

額~~~~~~~~~~~~~~~~怎麽她左絲竹一下還變成了正義的使者,小月有些委屈了,臉色不太好:“小姐,不是你昨日說,路邊的野花不能采,撿都不能撿嗎?”

“恩,沒錯!”某女回覆得極其迅速與坦然,頭都沒擡。

一又眼又盯著裝死的某男的那張帥臉看了半天,左絲竹才擡頭對上一臉迷惑的小月,進一步說道:“我昨日確實是說過那樣的話,可是小月你那什麽眼神,這個(指了指地上裝死的蘇帛洱)一看就是家花,你怎麽會看成野花呢!”

額~~~~~~~~~小月很想倒地暈死過去,就這樣受傷的人,她左絲竹還能分出家花野花?

沒有多廢話,該小白上場幹苦力活了,兩女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蘇帛洱給弄上驢背,放穩當後,左絲竹還順手在某男的屁股上拍了拍,不知道在掂量著什麽!

步也不散了,某女現在只想趕緊回去救治家花。

等到一行人走遠,無影同志不知道又從哪個角落竄了出來,又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,遙望著蘇帛洱消失的方向,喃喃自語道:“王爺,你怎麽就這麽傻呢,今日一別,再見只怕......”

將昏迷的蘇帛洱弄回家後,把小月打發去找郎中,然後,趁四下無人,左絲竹迅速的將某男上衣都扒光了,美其名曰要幫他檢查傷口,對著上下其手了一番,最後,當某女正準備再對蘇帛洱褲子下手時,某男內在一把火實在忍不住了,只得悠悠清醒了過來。

就這樣,一雙眼黑亮的眼,幽深的對上了某女,某女心咯噔一下,額~~~~~~~~~~~~~~

房間一下有些靜。

清了清嗓子,某女的一雙手仍坦然的放在人家褲子上,不見一絲尷尬,很是直接開口問道:“你是誰?”

手撫上頭頂的傷口,某男蹙起了眉頭,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是困惑,思索片刻,無奈的對著某女搖了搖頭,回了三個字:“不記得!”

“啊!不記得是什麽意思?給我裝失憶?”

姐姐我可是閱人無數,閱書無數。

失憶這橋段起碼見過千百回,想騙我,沒門!

左絲竹瞇了瞇眼,一又兇狠的眼對上床上的某男。

某男似乎也被某女這雙眼有點嚇到,無措的垂首,一雙眼濕潤起來,樣子有些可憐,諾諾的回道:“真的不記得自己是誰了!”

本來以為撿了個極品帥哥,怎麽會這麽娘,這麽弱呢?

一副小受樣,小媳婦臉,越看,某女的火越大。

“哭?哭什麽哭。”

睜大一雙泛紅的眼,蘇帛洱帥哥傻傻望著眼前的女人。

哼~~~~~~~~~!裝失憶是吧!

左絲竹從懷裏掏出一把銀票,在某男面前晃了幾下問道:“知道這些銀票是誰的嗎?”

看著銀票,某男疑惑了兩下,很快就再次搖了搖頭:“不知道!”

不知道?聽到這回答,某女呆了呆,這可是不少錢也!

摸了摸下巴,左絲竹圍著某男走了幾個圈,仔細端詳了蘇帛洱起來,似乎沒有發現什麽導常,難道真的失憶了?

眼睛轉了轉,想了想,慢悠悠的,某女將大把銀票再次坦然的放回了自己的懷裏。

似乎有了些同情心,臉色緩了緩,點了點頭說道:“好吧!看你這麽可憐,本姑娘就做做好事,暫時收留你,不過你恢覆記憶後,可要馬上滾蛋,另外我不養閑人的,明日起,你就負責照顧小白。”

說完也不理管某男,甩甩頭發就朝外跑去,一跑出房間,左絲竹那個滿懷的激動啊!

靠!莫名得到個10幾萬兩,趕緊去龍府辭職去,拿回自己的借條。

果然,好人還是有好報!

而此時躺在房內床上的蘇帛洱卻是摸了摸胸前兩個驢印子,苦笑兩下,幸好無影有先見之明,準備了些銀票,不然只怕又有自己苦頭吃,自己怎麽的就受上這種女人呢!

無語望青天!

等到左絲竹著急的跑到龍府,卻發現府內氣氛似乎很不正常,很是低沈,人人苦著一張臉。

某女下有些奇怪了,剛準備拉個人問問少爺在何處!管家卻極快的走了過來,一看到左絲竹,眼都亮了,拉起左絲竹就吵龍昊天的房間走去。

“管家,您這是做什麽?”某女頗為莫名。

“絲兒姑娘,從昨日莫王爺來龍府後,少爺就把自己關在房裏,沒有出來,一直在喝酒,你趕緊去勸勸。”

從小看著龍昊天長大的管家,怎麽會不知道少爺的心思,又怎麽會不懂得他對左絲竹的特別。

只是很多年沒有看到這樣的龍昊天,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何事?管家搖了搖頭,這年輕人的感情自己也是幫不上的。

額~~~~~~~~~~~~我勸?我是來辭職的也!

左絲竹這句話還沒出口,就被管家給推進了房內。

被逼梁山沒辦法了,某女蹙著眉頭,躡手躡腳的朝房內探去,房間內很是淩亂,到處都是倒地的酒瓶,空氣裏也都彌漫著酒氣,不知道這龍三爺到底喝了多少酒。

最後,在書房內的軟榻上發現了龍三爺的身影,一襲黑袍顯得很是淩亂,頹廢,躺在那,眼睜著,卻沒半點聲響!

左絲竹有些緊張不敢靠近,站在幾步遠試探的喊了句:“少爺!”

然後等了半天,也沒得不到龍昊天的回應,左絲竹咽了咽口水,只得慢慢摸上前,鼓起勇氣朝某男身上推了推。

左絲竹這手剛觸到龍昊天,就被某男一把抓在了手心,躺在那裏,龍昊天頭也沒轉,眼也沒動,仍然是只望頭頂的那屋梁。

摸不清楚龍昊天什麽意思,左絲竹有些畏懼的又喊了句:“少爺!”

手微微的縮了縮。

龍昊天眼中最後一點光也暗了下來,從頭到尾,她就沒允許自己靠近過,不是嗎?

“絲兒,七炫到底是誰的孩子?”

費盡最後一點力氣,龍昊天問出這磨人的問題。

聽到這話,左絲竹卻是呆住了,這要怎麽回答?

在龍府的日子,龍三爺待自己不薄,說沒有一點感動是不可能的,可他畢竟有家室,兩人根本就萬不可能。

相處這麽長時間,人非草木孰能無情,左絲竹也把龍昊天當成了半個親人和靠山,感情雖然沒有辦法回報,但動並不忍心傷害他。

這孩子是誰的?自己還真是沒有辦法回答他,垂下頭來,左絲竹難得郁悶的誠實的搖了搖頭。

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,龍昊天嘴角勾了勾,似乎在笑,但卻是滿臉的苦澀。

想到昨日莫懿軒走進書房時,顯然對一切都很有把握,只說了三句話,就讓龍昊天覺得自己的世界徹底黑了下來。

“我是她第一人!”

“左七炫後頸處有我東日皇室特有的遺傳月印。”

“放手吧!她註定是我的。”

說完,莫懿軒就離去了,顯然他也知道左絲竹並不在府內。

龍昊天好不容易鼓起的那點信心,被這三句話徹底打散了,一直以來強裝的堅強再也持續不下去。

緣份是什麽?一切剛剛好,不早一步,不晚一步,這才叫緣份。

之於左絲竹的人生,他龍昊天晚了一步。

而之於他龍昊天的一生,卻又多走了幾步。

以他對莫懿軒的了解,既然能說出這些話,就表示了他對這個女人的在意,表示他的勢在必得。

閉上眼來,能給她幸福的人應該不會是自己了。

嘴角浮上淡淡的笑,龍昊天轉身背對著左絲竹,輕聲道:“絲兒,你走吧!欠的錢不用還了,你自由了。”

明明今日來,就是想換回自由,可此刻當龍昊天說出這樣的話,左絲竹有些窒息,可能因為眼前這孤寂的背影,也可能因為那絕望的溫柔........

雖然不知道莫王爺到底說了什麽,讓龍昊天如此悲傷,但這一刻,左絲竹卻是完全懂得額龍昊天的柔情。

鼻腔有些酸澀,忽然很想上前安慰這個脆弱的男人,卻又跨不出步,只因,她左絲竹無法給龍昊天一些不可能的希望。

人生中很多腳步已經錯過。

轉過身,左絲竹有些難受的朝門口走去,手剛觸到房門,背對著他的龍昊天卻又開口了:“絲兒,記住我的名字。”

淡淡的風,將“龍昊天”這三個字吹散在風裏......

☆、莫懿軒

聽這名字,咋這麽熟悉呢,某女嘴裏念叨著,搖搖晃晃朝龍府外走去。

走出府門,站在那高大的金佛旁,陽光微微有些刺眼,朝天望去,又是一大大的“日”掛頭頂!

地球繼續轉動,太陽照常升起。

終於離開龍府,但某女的情緒卻不高,之前的低落酸澀,慢慢轉變成了郁結!

想自己來這古代也3年多了,長得那也是絕世傾城,可為毛周圍的男人,都是來一個,跑一個呢!

他嗎的,要錢沒錢,要男人沒男人,這樣的自由有毛用!

某女沒精打采的朝城北走去。

只是這還沒走兩步,忽然,眼前一黑,一男子已經立在了身前,低著個頭,恭敬地說道:“絲竹小姐,請留步!”

莫名竄出個人,擋住了去路,心情不太好的某女,立馬拉下了臉,兇神惡煞的說道:“你是誰啊?讓開!”

說完,冷著俏臉,左絲竹就準備從一帝繞過去,可腳步剛移動,某男就迅速的一個移身,仍然擋在某女身前。

“屬下奉莫王爺之命,特在此等候小姐,並無惡意。”

仍然低著頭,莫白很是有禮的回道。

莫王爺,又是莫王爺?

就為那幾個沒偷成的杯子碟子,這莫王爺也太能找事了吧!

眼眉挑了挑,左絲竹很是不耐問道:“莫王爺要你等我幹嘛?我都說了那是龍三爺讓我偷的,不能把事情全怪我頭上,再說了那些東西不也沒有偷成嗎?…………”

左絲竹絮絮叨叨了一長串,莫白聽得卻一頭黑線,這個女人好像還和三年前一樣脫線。

當前,自己在房頂隨手抓來的女子,卻沒想讓從來不近女色的王爺記掛至今,王爺能遇到喜愛的女子,本也是美事一樁,可問題就是,這個女子莫名的出現,又莫名的消失後。

三年都找不見蹤影,這可就不美了。

不過幸福好現在找到這個女人,不然自己的苦日了子還真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。

只是她似乎還完全不明白王爺的來意。

哎!這兩人的前途,似乎還有一段路要走………………

看到械絲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,莫白只得趕緊直奔主題:“我家王爺想請絲竹小姐過府一聚,絲竹小姐請!”

嘴裏雖然說著請字,可那請的手勢,卻頗為強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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